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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魏德聖 | Y!oung觀點 – 2012年5月3日 下午3:32

很多人好奇到底《海角七角》與《賽德克.巴萊》的成功秘訣是什麼?其實就是找到你的觀眾。現在台灣分眾市場越來越明顯,雖然主流觀眾仍是大宗,但觀眾喜好越來越個人化,也越來越鮮明,拍得很主流的電影不見得有票房,反而是獲得不同分眾族群認同的電影,才有機會席捲主流市場。

整體而言,主流是盲目的、跟風的,跟分眾的風,因此我不認為有主流的電影,我認為只有主流的觀眾,主流觀眾跟著大家的目光到處跑,電影宣傳大,他就會看見,然後盲目跟著進戲院看戲,卻不會盲目跟著說好,看到不喜歡的電影也會立刻離開,所以作品要有足夠的誠意,才能感動每個人。

《海角七號》票房破億是始料未及,它的效應是從兩個分眾開始發酵,一個是國片基本票房,另一個是墾丁海洋音樂祭的忠實聽眾,之後再單獨開發第三個分眾,然後針對第三個分眾一直辦電影試映會,慢慢的許多分眾一起發酵,產生颱風效應,再互相席捲,變成超級大颱風,把主流統統掃進來。

所以《海角七號》成功後,很多人問我,如何拍出市場接受度高的電影?其實與其用心計較別人在想什麼,不如多思考自己該拍什麼?想要滿足觀眾的接受度,你要先去理解觀眾,再思考用什麼話去告訴他,他應該要看些什麼。

很多年輕創作人常處於商業(市場)與藝術(創作)的抗爭,我認為不一定要有商業與藝術電影的分野,因為藝術的創作,加上商業的行銷,才是完美結合。

觀眾通常知道他們喜歡什麼,但他們喜歡的,不見得是他們需要的。導演要製造這種需求給觀眾,告訴他這是你必須看的。但前提是,片子要好看,不是拿不好看的片子硬逼觀眾看,這樣是破壞市場,破壞觀眾對電影的信任度。

其實電影最美的地方在於,觀眾可以接收到導演給你的訊息,也可以讓觀眾自己產生的新想法。如同照顧一顆種子長大,雖然事前不確定它會長出什麼花?結出多少果實?飛到哪個地方去?但身為創作人,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照顧好你的花,最後種子總會隨風飄到某個地方,讓整座山開滿花。

這個過程中,種子可能會死掉,也可能種在某個人心裡,開啟了某個開關,連結到某些想法或感動。因此,做自己最重要,觀眾看完電影會得到什麼?只會留在觀眾心中,創作人不需要為了成本與市場思考太多,行銷交給其他人去負責就好。創造感動是做電影行業的工作,如果一味追求市場,你很容易就會忘記什麼是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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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魏德聖 | Y!oung觀點 – 2012年5月3日 下午3:57

最近常聽到台灣年輕創作者抱怨台灣環境不好,其實台灣以外的電影環境更慘。很多人認為美國好萊塢或中國的市場很大、很蓬勃,但在那些地方,創作者成功機會卻相對小很多。在台灣拍電影的失敗率也許是90%,大陸可能高達99%,而在美國,成功機率則可能小到連1%都不到。

有些人覺得好萊塢導演很風光,卻不知道好萊塢是製片制度,在那裡導演被考驗的,不是創作力,是拍片的執行與溝通協調能力。因為所有拍攝細節、時程、劇本台詞早就設定好了,導演的工作,只是做好現場掌控的工作,確保拍片進度,所以導演的創作很容易被侷限。

吳宇森導演和我說過,他不習慣在好萊塢拍片,譬如說,有時候導演只是想修改一句台詞,卻得經過層層複雜的溝通才行,因為劇本是經過層層審核後確定的,導演為什麼可以說改就改?

成龍也曾經跟我分享一個小故事,某一次他為求完美,在接近收工時,要求補拍二個鏡頭,沒想到製作團隊怎樣都不肯答應,最後成龍要求原機不動,給他一個鏡頭就好,對方才答應。結果開拍時,他就卯起來對著鏡頭罵了一長串髒話。可見許多創作人在好萊塢,確實為了這些重重限制,吃盡苦頭。在那裡,導演限制多,還必須一關一關過,直到拍了幾部有票房和口碑的電影後,才有說話的權利。

相對而言,在台灣拍片只要有足夠的資金,又剛好抓到時間點,從默默無名到出名並不難,而且很少人會在拍攝過程中一直限制你。台灣還沒有建立工業和製片制度,屬於比較野蠻式的打法,但對年輕創作者來說,反而容易打贏。

台灣年輕創作人應該要好好珍惜現在擁有的資源與環境,因為台灣電影能熬過那麼長的低潮期非常不容易。尤其大家只著眼於上一輩與這一輩的成功者,其實撐住中間過渡時期的創作人,才是真正的英雄。例如林正盛、鄭文堂、林靖傑等導演,他們忍著負債、被剝削,也是拍了一部又一部的片子,那個過程,像是一場「挨餓」的接力賽,若沒有這些連結點,台灣電影早就斷了。

2007年,周杰倫導了《不能說的秘密》後,台灣電影漸漸有了起色的跡象,雖然很多電影人很矛盾,認為台灣電影為何要靠音樂人來拯救?但從那之後,台灣電影的確漸漸復甦。

當然,現在也有人擔憂高峰過後,會不會又陷入低潮?我覺得,目前確實是台灣電影的盤整期,也許到明年年中前,會出現很多繼承之前破億票房片型的片子上映,呈現一股投資商的跟風潮,但市場反應可能不會如預期高。

值得高興的是,長久以來,台灣的創作多元性都比其它地方豐富,我認為年輕創作人只要專心做好自己的東西,守住自己的一塊田,終究會成功。而且這一代的年輕創作人很幸運,試身手的管道比過去多。因為拍電影是很昂貴的練習,我們過去即使拍短片,也要一直存錢、借錢,才能夠拍。

但現在卻有許多拍片機會,還是別人出錢讓你拍,譬如正夯的網路微電影,藉由這種機會,年輕創作人一方面可了解資金方想法,學習如何跟資方溝通,另一方面則可以直接透過觀眾的網路點閱率,了解市場接受度,訓練自己說故事的能力。

如果有拍微電影的機會,年輕創作人一開始不用考慮太多,有人出錢就去練習。當有一天你終於成為一個角色,記得回歸創作本質,忠於你的故事,不要失去原創力,否則終究不是拍一個創作,而是一部廣告。最後與年輕人共勉,好好種你的花,總有一天,它會開花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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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today – 2012年3月19日 上午10:42文/賴賴

故事大綱:

從前從前…在遙遠的台灣山地裡,有一支信仰彩虹的民族。

有一天他們遇見了來自北方一個信仰太陽的民族,他們為了彼此的信仰而互相戰爭…

可是他們卻忘了,原來他們信仰的是同一片天空…

賽德克,一個位於台灣山區、信仰彩虹的民族,他們居住在山嵐繚繞的世外桃源,過著生態平衡的生活,族裡馬赫坡社出了一位英雄人物—馬赫坡社頭目之子莫那魯道,首度「出草」獵回異族人頭而聲名大噪,自此各部落間無人不曉這個名字。但好景不常,日治時代的來臨,賽德克族被迫改變原本生活,多數族裡男人搬木服勞役,而女人淪為幫傭,眼看祖先辛苦建立的家園和獵場,在日方統治下逐漸消失,感到痛心的莫那魯道,內心深信祖靈訓示,唯有在自己的獵場,通過重重的試煉,在臉上紋上驕傲的印記,成為真正的賽德克人,在死後才能走上讓祖靈認同的彩虹橋。

一九三○年,馬赫坡社新來的日警因誤會和族人起衝突,自此馬赫坡社便活在恐遭日警報復的陰霾裡,賽德克年輕人群聚要求戰鬥總頭目莫那魯道帶領他們反擊日本人,莫那清楚知道這是場必輸的戰役,更將賭上滅族危機,但他明白唯有挺身為民族尊嚴反擊,才能成為「真正驕傲的賽德克人」,於是率領族內年輕人血祭祖靈,準備奪回屬於他們的獵場。短時間內各部落紛紛起義,所有族人集合前往霧社公學校的運動會,三百個頭綁白布起義的族人,發起為民族尊嚴而戰的公學校大戰…。

突如其來的猛烈攻擊,讓日本政府震怒,派遣陸軍少將鎌田彌彥帶領幾千名的軍警聯合前往霧社討伐;而一向對賽德克族友好的小島源治巡查,悲痛得知妻兒遭到屠殺的噩耗,憤怒掩蓋了理智,逼迫莫那魯道的世仇鐵木瓦力斯出兵,協助日軍進行完全不擅長的山區游擊戰。太陽帝國的憤怒反攻,挾著賽德克族莫那魯道與鐵木瓦力斯之間的新仇舊恨,一場驚心動魄、以信仰之名的戰役,即將在櫻花盛開的漫紅山林裡一觸即發…

瘋言瘋語:

這部電影不只是一部電影而已,他是一個不為任何立場粉飾,公正客觀的表現當時的一個歷史事件,一個我們已經忽略忘記,甚至不重視的民族精神,魏導的功力真的沒話說,他話不多,卻每個鏡頭都有語言,每個畫面都有故事,而淺顯易懂所以整部片沒有冷場,血腥的部份其實不多,也許出草提人頭的畫面令人驚悚,不過這卻是原住民出草的基本動作,如果做足功課,也就理解這不是殺人,而是一種過程。

文獻記載,賽德克人把出草的人頭當朋友,會一起抽菸喝酒,他們並不畏懼死亡,所以死亡的過程就只是個過程,而不是殺人,理解之後去看這部電影,會有很多很多的感動與心疼,導演畫面之用心,拍攝之辛苦,這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們這麼輕鬆的在電影院,吹著冷氣享受著,看完站起來為所有工作人員們鼓掌,真的是非常應該的事情,我們絕對無法想像拍攝這部片的辛苦的萬分之一。

不知多少次的不自主流下淚,是先人為了自己家園的犧牲,他們的精神,他們並不貪心,只是要回原來屬於自己的尊嚴,看完真的會有小仇恨日本,雖然那些士兵也許也是非自願,不過這就是宿命,所有的劇情多數是在下集產生,導演包山包海,不漏掉一絲重點的說故事法,真的令人佩服,所以片中沒有矯情,沒有哭得你死我活,清清淡淡的,該死的去死,該犧牲的去犧牲,都只是個過程,目的是為了要見祖靈時,不會被拋棄,一切的果都始於根,沒有了根,就什麼都不是了,所以一定必須要有"驕傲的靈魂",而不是賴活著,這個很重要,這部電影,希望未來可以納入課程當做課外必讀電影,他說的東西太多太多太言之有物又淺顯易懂了。

我想這個世紀,應該不會有第二部這種片了吧,天阿,那個攝影師太偉大了,操死!

最好是上下一口氣看完, 大概才能理解 現在的感動。這種戰爭片,很少導演會願意去拍山區和原住民的東西,吃力不討好,文化錯誤要被罵,山區連上廁所都有困難,市場性低也賺不了錢,簡直是拿肝在拍的辛苦,真的是台灣之光,太好看了啦。

都上映這麼久了,其實這篇心得也寫很久了,但到現在已經過了幾個月,每每想起還是一陣熱血,一定要把這篇放進『瘋電影』,讓台灣電影史的驕傲和『瘋電影』同在,也記錄下台灣電影史上最瘋狂與最溫暖的一頁。

賽德克巴萊~~擁有最驕傲的靈魂。

片  名:賽德克‧巴萊

英文名稱:Sàidékè balái

上映日期:2011-09-09

類  型:動作、劇情

片  長:4時36分

國  家:台灣

語  言:賽德克語、日語、台語、國語

導  演:《海角七號》魏德聖

演  員:馬志翔、徐若瑄、溫嵐、羅美玲、馬如龍

發行公司:果子電影出品、威視電影發行

官方網站:http://www.seediqbalethemovie.com/c1/index.html

提名得獎:共獲得國外7提名

IMDB評分 7.7/10 from 988 users

金馬獎提名得獎:入圍最佳劇情片、導演、男配角、新演員(3名)、攝影、動作設計、音效、美術設計、造型設計、原創電影歌曲、原創電影音樂等13項。獲得最佳劇情、最佳男配角、最佳電影音樂、最佳音效獎等四座金馬獎
http://tw.news.yahoo.com/%E7%98%8B%E9%9B%BB%E5%BD%B1-%E8%B3%BD%E5%BE%B7%E5%85%8B-%E5%B7%B4%E8%90%8A-%E5%BD%A9%E8%99%B9%E6%A9%8B%E4%B8%8A%E6%9C%80%E9%A9%95%E5%82%B2%E7%9A%84%E9%9D%88%E9%AD%82-02420044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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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時報記者藍祖蔚/專訪

三年前,魏德聖以《海角七號》炒熱了台灣人對國片的信心;今年,魏德聖以《賽德克.巴萊》高舉了台灣電影的製作標竿,更引領國人回頭審視歷史,重新認識更多原住民文化,引爆了熱情,也帶動了無數辯論。

批評也好,讚美也好,一如電影中的主角面對著「做也錯,不做也錯」的抉擇困境,導演魏德聖強調:「《賽德克.巴萊》能夠帶動反省,從過去想想我們的未來…」

問:《賽德克.巴萊》創下了台灣最高製片的七億元花費,你究竟想為台灣電影留下些什麼?最值得一提的奠基工程是什麼?

答:首先是合作的觀念。我要做的事其實是高度工業化的好萊塢常做的事,但是台灣電影工業並不成形,還在手工業的格局,所以我想透過這次拍片,結合現有人才,一次就建立台灣電影工業,結果發現其實人才一直都在,只是分散在各角落,欠缺整合,大家相互競爭搶生意,不願分享技術。工業化的關鍵其實在合作、難在整合。例如我們以為技術不夠,找來韓國團隊幫忙,看到他們鋼絲、爆破、機械運動、武行的實務操作後,才發現其實我們都會。差別在於過去各擁山頭,如今很多人都在談整合了。

台灣電影人才豐富 缺乏整合

其次是人員養成。這次拍片很大的力量來自一群沒啥經驗的年輕人,憑著初生之犢的幹勁,累成病,常挨罵,卻打死不退,感動了許多前輩。例如,「買便當」對好萊塢是簡單小事,對我們卻是最難的一件事,山區拍片如何買到五百個便當?每天只有半小時吃飯時間,找廚師來現場做菜,幾百位人員得浪費兩小時排隊打菜和吃飯,絕對不可能,最後劇務就得不辭辛勞,每天下山買便當。甚至強制規定現場要垃圾分類,這種精神太讓人佩服了。

更難的是怎麼上廁所?男生不難,女生很難,花錢買尿袋太不划算,只能就地去挖毛坑鋪塑膠袋,還有人得定期清理排泄物;例如在山上要調度八十輛車子,全靠一位小女生,後來她去支援李安導演在台中水湳拍片,也是調度車輛,以前要一組人才能完成,她也獨力挑起大樑,他們都相信協力完成這部電影是人生重要的一個關卡,沒經驗,沒關係,就是解決,就是面對。這也是為什麼殺青酒會上,大家哭成一團,因為我們完成了一件沒有人相信我們能完成的事。

問:台灣過去較少史詩電影,主要拍片規模有限,其次是不知如何從歷史取材,你卻從台灣近代史找到了著力空間,如何執行史詩理念?
答:史詩並非我要挑戰的觀念,在意的是用什麼角度去詮釋歷史,我很高興找到了「獵人」角度來詮釋《賽德克.巴萊》。所謂獵人文化的思維,就是一種「以歌聲追逐歌聲」的文化,「以生命追逐生命」的文化,原住民的重唱歌聲,就是同一曲調副歌追著主歌,狩獵人生亦是如此。

族群生命延續不息 才是史詩

電影的主角一心求死,死後才能上彩虹,他們追求死後的靈魂自由,不在乎現世,可是一直「求死」下去,除了悲壯,到底要給觀眾什麼東西?後來我想通了,人生還有另外一個目的:要活著,要延續族群的生命。有人死去了,留下來的人就是要承擔宗族血脈,於是,我在《彩虹橋》的最後再加上原住民石生神話的故事,一切都要回到生命源頭,不能忘本,能生生不息,才算得上是史詩吧!

問:你真正想要挑戰的是什麼?
答:《賽德克.巴萊》是一個很棒的故事,我找到了特別的切入點來看歷史,我認為主角陷入了一個「做也錯,不做也錯」的困境,究竟要不要做呢?要做,又要怎麼做呢?反觀我們自己,不也經常面臨這種「做也錯,不做也錯」的為難?

面對歷史,我們怎麼不去問當事人的動機?只追究是不是做過不對的事,這樣其實把人性的規格弄得太小了。大家不妨回到一九三○年代那個時空背景,當你的世界只有族人和異族人,只有傳統信仰時,面對異族壓迫,你會怎麼作判斷?設身處地去想,就會了解為什麼他們會做出那些事。

有了這層體會,對於歷史的仇恨,是不是就可得到相當程度的化解?特別是對於有著歷史矛盾的台灣人,我希望《賽德克.巴萊》能夠帶動反省,從過去想想我們的未來。

挑戰現代人價值觀 保留血腥

問:觀眾看電影時都會融合自身的經驗,因此各自解讀,引爆爭議?
答:一般電影是不需要解釋的,可是這部電影需要,因為它挑戰了現代人的價值觀,要多解釋,不能讓它自然發酵。例如有人嫌血腥,對於殺婦女和小孩的戲有意見,我最後還是保留下來,因為那是事實,我就不應該迴避它。

而是要思考如何面對它?我在上集結尾安排了極長的吟唱歌詞,透過祖靈的角度教訓這些孩子,先是責備,既而安撫,讓觀眾明白他們的價值、信仰與文化,再安排一位老婦人在現場高喊:「孩子啊,你們在做什麼啊!」我也讓莫那魯道在事變後,坐在太陽旗旁,環顧四周混亂,什麼話也沒說,只有很重的呼吸聲,因為他也有矛盾啊!

問:電影不少砍殺場面,卻沒列入限制級,列為輔導級,也引發了批判,你的看法?
答:輔導級是我爭取的,著眼點不在票房,而是我認為國中生和高中生都應該看,霧社事件雖然悲慘,已經開始認識世界的中學生,都應該在老師輔導下來看這段歷史。事實上,我們的電影小說,早就被教育部選入寒暑假必看書單中,故事上的血腥或暴力顯然不是焦點。孩子不笨,該溝通的時候就應該有人好好說給他們聽。

電影產業已經成熟 我們有根

問:《賽德克.巴萊》能完成,其間坎坷可說絕處逢生,總結的奮鬥心得是什麼?
答:很多人問我,為什麼不等資金到了再拍,我的答案是資金永遠不會到,可是人都到位了,氣也已齊備,拍是不拍呢?我知道,唯一能夠贏的是你先動,讓投資人看到決心,相信你的努力與魅力,只有把自己逼到一個不能回頭的情境下,才完成得了《賽德克.巴萊》。我要說的是,電影產業從製作到市場都已成熟,種籽都已發芽開花,代表有根了,投資人還在等什麼?

問:你對金主的喊話是這麼雄壯,對台灣年輕創作者的叮嚀是什麼?
答:不要盲目追求票房,要開發出自己想要講的故事,傳統思維是觀眾愛什麼,就給他什麼,不是的,現在要問的是你究竟想要做什麼?認真去做好要做的事,喜歡的觀眾就會靠過來,他們就是你的基本盤,只要你真誠地面對自己的創作,不必去追求流行,永遠要問自己想要做什麼。

將拍台灣三部曲 說祖先的故事

問:你花了十一年才完成《賽德克.巴萊》,怎麼走過這段歲月,最私密的心情是什麼?
答:我要以自己的過程來勸告想拍電影的朋友,不要急躁地想要去完成第一部作品,而是要問自己要拍的故事準備好了嗎?練習夠了嗎?人生所有的經歷過程彼此都有連結,不要因為窩在角落就洩氣,我也曾在角落待過好長一段時間,看到朋友都拍電影了,也曾急著問自己為什麼還在寫劇本?那個角落其實是在儲藏爆發的動力,關鍵在於不要把休息變成怠惰,雖然兩者只有一線之隔。

那段角落時光,我累積了很多劇本,很明確知道自己未來的人生能做些什麼,只要時間到,就可以去執行了。

問:接下來要拍的題材?
答:還沒有決定,棒球故事並不是非拍不可,「台灣三部曲」卻是一定要拍的。對我而言,《賽德克.巴萊》呈現的是別人祖先的故事,台灣三部曲則會是我自己祖先的故事。我在兒子出生後,看到堂哥整理出來的祖譜時,看到自己在家族中的關係位置時,就深受感動,就更堅定要拍台灣三部曲,算是對自己生命的一個交代。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11/new/sep/26/today-life1.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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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9-22 中國時報 【新井一二三】
 《海角七號》裡重複出現的彩虹(每次都暗示連接兩個不同的時代),隱約地引用著原住民神話。據《塞德克.巴萊》小說本,賽德克人等台灣原住民族相信,只有勇士才能通過彩虹橋去見祖靈。在《海角七號》成功的基礎上,魏德聖將推出真正關於日治時代台灣原住民歷史的電影。他將給我們看多麼好看的彩虹呢?我等不及了。

 聽說魏德聖導演的新片《塞德克.巴萊》已經殺青,令人好期待明年的正式上映。他曾在媒體訪問中說過:長達半世紀的殖民統治不僅給台灣留下了「恨的遺憾」而且也造成了「愛的遺憾」,《海角七號》是有關愛情,《塞德克.巴萊》則是有關仇恨的電影,把兩者放在一起,才能呈現出殖民統治對台灣社會的整體影響。

 眾所周知,魏導早在一九九七年就開始策劃了《塞德克.巴萊》。當年香港主權回歸中國,台灣電視台報導原住民向政府要求「還我土地」的消息。原住民要尋回民族尊嚴的精神使魏導敬佩。他研究霧社事件,寫出了《塞德克.巴萊》的腳本。但是籌集資金不容易,加上大家都說「關於日治的電影不賣座」。為了證明自己靈感之正確,他先著手於成本比較低,且一樣有關日治的影片,那就是《海角七號》。

 《海角七號》在台灣電影史上創造了許多方面的突破。我特別佩服該片為原住民塑造了很正面的形象。誰忘得了傷感的歐拉朗(「我想唱歌」)和熱情的勞馬(「她是我的魯凱公主」)?何況他們的職業是警察。以往在台灣電影裡,原住民的角色不是《老莫的第二個春天》中外省老兵花錢買的新娘,就是在《超級公民》裡被槍斃的殺人犯。要追溯到日治時代,就是《沙鴦之鐘》裡送行日本老師出征的路上落水喪命的「蕃婦」了。沙鴦送行的老師其實也是警察,因為當年在山地管治安的日本警察兼任了管教化的學校老師。總之,在我過去的印象中,台灣電影裡的原住民似乎只有被教化、管治、收購、逮捕、槍斃的份兒,不是被瞧不起,就是被同情的。所以《海角七號》真教我大開眼界了。原來,在二十一世紀的台灣社會,有會操流利國語、台語的原住民警察,向漢人郵差(實際上由阿美族血統的范逸臣飾演)罰款,因為他「顯得特別倒霉」。丹耐夫正若和民雄,兩位排灣族音樂家飾演的警察父子,可以說是台灣原住民形象的紀念碑。

 關於《海角七號》的背景,魏導也說過,他要選擇「一看就知道是台灣」的地方。他選的不是台北也不是台南,居然是屏東縣恆春鎮。在影片開頭,主人翁阿嘉罵了一聲台北,摔了一把吉他,騎上摩托車縱貫台灣,最後抵達的家鄉,給人印象最深刻的無疑是圍牆。那是一八七九年竣工的台灣歷史上最後一排中式城牆,建設的目的不外是防禦日本軍隊進攻,因為早五年發生的牡丹社事件中,西鄉從道率領的三千多名日本士兵登陸恆春半島,跟當年琅嶠十八社中的牡丹社、高佛士社族人交了火。本來公然道「生番地不載版圖」的清政府,終於認識到事情之嚴重性,由欽差大臣沈葆楨奏請朝廷在戰場附近設置的縣府,就是阿嘉的家鄉恆春鎮。台灣電影歷史上最賣座的作品,既圍繞著台日戀情,又以牡丹社事件場地為背景,導演的用意實在不簡單了。

 今天,據人口統計,恆春鎮居民大多數為漢人。但是,開十幾分鐘的車去臨近的牡丹鄉,原住民人口就超過九成。我前些時做了一趟「海角七號之旅」,出乎預料之外,在牡丹鄉村門邊看到了十八幅剛揭幕不久的大壁畫,用鮮豔的色彩描繪著牡丹社事件的始末。旁邊還有當年被日軍殺害的牡丹社頭目阿祿古之塑像。顯而易見,一百多年前的歷史事件,在當地,仍然是活生生的社區記憶。路邊手工藝品店的老闆娘自我介紹說是「頭目第四代直系的公主」。她的膚色、體格都彷彿影片裡的警察父子,也不足為奇了,畢竟大家都是排灣族。但是,誰會想到,鋪子中間竟擺著日本製造河合牌大鋼琴,屬於正在德國音樂大學進修的她小兒子(「大兒子在台南做醫生。女兒嫁給瑞典人了」)?謝謝《海角七號》,教我刮目相看台灣原住民的生活現實。

 一心想要拍《塞德克.巴萊》的魏德聖,為了籌集資金而策劃的《海角七號》,果然一點也不缺乏原住民文化因素。例如,影片裡重複出現的彩虹(每次都暗示連接兩個不同的時代),隱約地引用著原住民神話。據《塞德克.巴萊》小說本,賽德克人等台灣原住民族相信,只有勇士才能通過彩虹橋去見祖靈。

 《海角七號》中,從日本寄來的包裹上寫的收信人是「台灣 恆春郡海角七番地 小島友子樣」。但是,很奇怪,當地老郵差茂伯對這個地址和人名都沒有印象。他和阿嘉去到處訊問,也沒人知道「海角七番地」在哪裡,教人懷疑這地址是否真正存在過。最後,明珠把她祖母的地址寫下來,由友子轉交給阿嘉。囑咐他去送包裹的友子,把原住民手工的「勇士之珠」給阿嘉戴上,同時天空上出現一道完整的彩虹。也就是說,阿嘉跨越時空去見祖靈的條件成熟了。果然,他騎的摩托車,在草原上路過一九四五年的日本老師。

 送好了包裹後,阿嘉不直接回音樂會場地,反之去漁港一個人坐一會兒,在堤防上凝視著五線譜,把歌名「國境之南」改寫為「海角七號」。那應是一種正名行為。原來,電影片名《海角七號》並不是日治時代舊地址,而是阿嘉創作的歌曲名稱。他給(被日本老師放棄的)老友子遞送了信件,意味著代表台灣的年輕一代和鄉土的歷史達成了和解。之後,回到音樂會場地的阿嘉,不再是被「他媽的台北」否定的失敗者而是鄉土的勇士了。他在台灣最南端的沙灘上抱住友子,說出那句「留下來。或者我跟你走」。

 關於阿嘉帶領的彩虹樂隊演奏的三首歌所起的感情淨化、療傷作用,我在別的地方已經寫過,不再重複了。在這裡,僅只要強調:音樂會場面感動觀眾的極大力量,主要來自台灣原住民神話。樂隊成員們跟阿嘉一樣,戴上了原住民傳統的琉璃珠以後才變得很勇敢,站到舞台前邊來唱自己的歌兒的。他們擺脫沉默伴奏者之地位,要集體擔任主唱了。原住民文化是台灣社會的起源,以具體行為表現出對其的認同與尊敬後,方可能理直氣壯地宣布自己也是台灣這塊土地的主人,擁有唱歌的權利。

 電影最後,我們終於看到一九四五年的小島友子穿著一身潔白的洋服,領著笨重的大皮箱,站在台灣最北端基隆碼頭,尋找日本戀人的鏡頭。她的一雙眼睛表達著很多事情,嘴巴卻一直閉著不出聲。然後,畫面突然切換,出現職員表和南台灣景色,同時傳來梁文音唱「風光明媚」的聲音。她就是我們一直等待的「魯凱公主」。作品中擔任主要角色的兩個台籍演員(范逸臣和梁文音)都有原住民血統,不會是巧合吧。現在,在《海角七號》成功的基礎上,魏德聖將推出真正關於日治時代台灣原住民歷史的電影。他將給我們看多麼好看的彩虹呢?我等不及了。
http://news.chinatimes.com/reading/0,5251,11051301x112010092200053,0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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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德克.巴萊最新片段及幕後花絮



自由時報 記者鄒念祖/綜合報導
史上最貴國片「賽德克.巴萊」在林口佔地1萬2000坪,花費8000萬元打造的霧社街場景舉辦記者會。由於氣候不佳導致延期,本片已拍攝6個月,成本飆破6億,讓小魏背負沈重壓力,但他還是幽默的說:「拍『海角七號』時欠5000萬還可以跑,反正大家都不認識我。現在沒法跑,只能堅持把片子拍完。」

投入所有家產

魏德聖將他從「海角七號」賺得的5000多萬都投入「賽德克.巴萊」,新聞局頒發1億600萬的票房獎金(票房5億3000萬的20%),目前已撥款總額的一半。新聞局又協助小魏融資1億,但仍有至少4億的資金缺口。

吳宇森出席力挺

監製吳宇森特地出席力挺小魏。吳導說:「我覺得小魏就是『賽德克.巴萊』,工作人員跟隨他,為了尊嚴與台灣電影努力,真的讓我很感動。」

「賽德克.巴萊」目前已完成80%,消耗了40萬呎的底片,是一般國片的4倍。吳宇森稱讚本片故事精彩感人,即使分成上、下兩集,觀眾還是會有興趣掏錢買票。魏導估計再2個月可以拍完,預計明年暑假上片。

溫嵐床戲被刪

溫嵐在片中飾演莫那魯道的女兒,劇本中原本有一場床戲,讓她很擔心「皮膚塗那麼黑,又穿著傳統服裝,要怎麼演啊?」後來魏德聖考證發現原住民男人出草前要禁慾,於是把這場床戲刪了。羅美玲則表示自己再怎麼辛苦,都沒有導演苦。每次看導演一個人坐在那邊吃便當,都很心疼他。


2010-05-14公視晚間新聞(賣座國片僅少數 電影創作保障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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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自己很棒,我就不相信我不行!」原本沒沒無聞的導演魏德聖,借貸完成電影「海角七號」,成為台灣影史上的國片票房冠軍,寫下一頁傳奇;最初夢想「賽德克‧巴萊」也將開拍,迎向全新挑戰。

拍攝「海角七號」前,魏德聖一心要將以霧社事件為背景的「賽德克‧巴萊」搬上大銀幕。2005年借貸新台幣200萬元拍攝5分鐘試拍片,雖然令人驚豔,但因知名度不高,資金籌措到處吃閉門羹。

為了生計,他必須暫時擱置夢想,靠著拍攝電視劇、廣告養家活口。

身為基督徒,此時的魏德聖除了上帝,什麼也沒有,有的只是內心深處對「賽德克‧巴萊」的執著。「我覺得我很棒」、「我不相信我不行」、「為什麼我沒有機會?」無數個午夜夢迴、多少次獨處時刻,他內心吶喊著。

他常跪坐地上禱告「請給我該得到的,請給我我所欠缺的…」,神沒有回應他。他繼續呼求神,「請你決定我該如做」、「請你祝福我」,他深信每次失敗的背後必定有上帝更大的祝福。

有一天,魏德聖突然醒悟,當一條路一直走不通時,是不是該轉個彎了?

他決定改弦易轍,先拍攝音樂愛情電影「海角七號」,希望靠著「海角七號」翻身,才可能有「賽德克‧巴萊」。但問題又來了,「你不能做啦」、「你會失敗」、「你會輸得很慘」,反對聲浪排山倒海而來。

魏德聖納悶,「為什麼是失敗的人告訴我什麼不能做,而不是成功的人告訴我什麼可以做?」他想對那些唱衰他的人高喊,「我需的是幫助,為何你不幫助我,讓我不慘?」但就連父母和摯愛的妻子,夾雜在眾多反對聲中,也難以伸出援手。    魏德聖獨排眾議,他告訴自己,自己不是演員,不必坐等機會,「我是拍電影的人,得天獨厚,我可以創造機會。沒錢,有人;沒人,有劇本。機會是自己創造出來的。尤其別人不看好的事,意味他們不敢做,這也代表我們沒有『天敵』,我們的競爭者只有自己。」

想要成功的決心,強烈到魏德聖無視所有反對意見,「在口袋裡沒有半毛錢的情況下,5000萬成本的電影就這樣開拍了」。

雖然魏德聖有把握把「海角七號」拍得好,卻沒有把握一定賣座。他分析,如果電影「叫好又叫座」,肯定還有機會拍下部電影;「叫好不叫座」或「叫座不叫好」,可能還是會有機會;若是「不叫好又不叫座」,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以背水一戰的決心,這部描寫恆春小人物故事的「海角七號」終於開拍。魏德聖要讓觀眾看到不一樣風格的台灣電影,他不放棄每一個鏡頭,用心打造每一個角色,細膩鋪陳所有的情節。

  電影完成了、上映了,笑中有淚、淚中帶笑的故事牽動觀眾的心,「你看『海角七號』了沒?」成為2008年的熱門問候語,在台灣上映4個月來,創造5億多元的票房,名列台灣電影史上票房第2名,僅次於西片「鐵達尼號」。

這個大成功遠遠超過魏德聖當初所求所想,「海角七號」帶來名利雙收,一夕成名卻沒有沖昏魏德聖,他念茲在茲的仍是史詩格局的「賽德克‧巴萊」。

  「海角七號」的叫好叫座,果真為「賽德克‧巴萊」帶來機會,國際大導演李安、吳宇森等人也都表達對這部電影的支持,資金也有了著落,前置工作緊鑼密鼓進行,預定10月開拍,魏德聖最初的夢想就在前方。

走在夢想的路上,魏德聖依然小心翼翼。今天的他還是騎機車上下班,也常搭捷運,面對成名後的不便,雖然有些不習慣,但已學著調適。他說,為了爭取自己的機會,這些不自在是必須付出的代價,沒得選擇的。

  台灣民眾去年幾乎都在瘋「海角七號」,不少人認為是對當前不景氣氛圍的一種寄情。對於台灣現狀,魏德聖感慨表示,台灣有太多的人、花太多的心思在政治和經濟上,台灣人只有賺錢、併購、擴大版圖和選舉可以做嗎?「每個人年少追求的夢想在哪裡?」

  曾有人打算邀請他參選立委,魏德聖覺得莫名其妙,「難道我做了想做的事,就要為他人做我不想做的事?難道台灣除了政治,沒有其他?」他認為,「上帝創造人,為每個人安排了鋤頭開墾自己的田地,我的鋤頭就是拍電影,就好像歌手的鋤頭是他的喉嚨一般。」

魏德聖的田地就是電影,「我要繼續完成想講的故事」,除了「賽德克‧巴萊」,他想講述的故事還有「台灣三部曲」。他也說,講完了想講的故事,或許就到了自己的極限,那時就讓別人來執行他們的夢想吧!    「人的一生之中,如果有一件事可以讓你講述一輩子,那就值得了。即便這件事在人生旅程中只有短短5分鐘的呈現,你這一生也就夠了!」堅持信念,勇敢追夢,魏德聖的創作能量絕對不只5分鐘,他還有好多精采故事要繼續講下去。

【2009/04/11 中央社】
http://udn.com/NEWS/SOCIETY/BREAKINGNEWS2/4841816.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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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爵

「Think Big」,去年創造出海角奇蹟的魏德聖導演,牛年新願是:順利拍完「賽德克.巴萊」,給台灣影迷一個更大的禮物。

「我習慣別人不看好我,會讓我帶著憤怒做事,化阻力為動力,也不要輕易妥協,才能完成自己的目標。」魏德聖堅持導演夢,不甘蟄伏一生,抱著寧可失敗也要試試看的信念,終於造就感動人心的「海角」奇蹟。

小魏一夕成名,「台灣之光」、「台南之光」紛紛加身,他說:「一瞬間我講的話變得很有份量,教我不知如何是好!」

對這些頭銜,他卻有妙喻:「其實╳╳之光,就像狗戴的項圈,我當隻野狗不是很好嗎?只是戴久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拿下來;畢竟戴項圈也有戴項圈的優點,去年對我來說,總是太突然。」

小魏說:「我希望能順利開拍『賽德克.巴萊』,不要老是在『海角七號』這個議題上打轉了。有很多活動邀我出席,我常想要拒絕。但對方常會說這是好事,是為社會盡一份責任。但我不是多有智慧的人,講話沒那麼大的份量,趕緊往前走,是我今年的當務之急。」

小魏說,去年底應該要好好休息,但因要宣傳「海」片海外行程,苦無機會讓自己放空。現在趁這段時間靜一靜,籌備找「賽」片演員,協調拍片用的申請與場地租借。

身為去年最成功的台灣導演,小魏有苦難言:「我唯一期盼的是,拜託政治不要關心我們太多、有關單位讓我們能順利開拍『賽德克.巴萊』。我已經準備這麼多年了,我一定不會讓台灣影迷失望的。大家更不用擔心,怕這片因為要訴求國際化,就會忽略在地視野,我絕對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案。」

除了希望政府不要約束太多之外,小魏更希望大家不要把太多事情泛政治化,要像「海」片的中心思維,大家看見的都是同一道彩虹,要彼此包容,才會擁有美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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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德聖(資料照,記者趙世勳攝)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09/new/jan/29/today-fo6.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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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新井一二三

《海角七號》教我哭了至少七次,而且開始的三次在還沒看電影之前。最初是在網路上看愛情篇預告片的時候。在1945年底的碼頭上,全身白衣裳的女生拚命尋找著同路人。那個男人卻在甲板上躲藏。畫面轉換,輪船已在航行,看起來像大海上的孤島(如台灣)。男人用日語旁白道:「友子,你還呆站在那兒等我嗎?」跟著出現大字幕:「六十年前寄不出的七封情書」。看到那兒,我已在嚎啕了。

過去二十多年跟許多台灣朋友的來往中,我都注意到,他們似乎下意識地在我這個日本人身上要尋找什麼。1950、60年代出生的台灣本省人好像在成長的過程中,心裡產生了一道共同的謎,猶如單身媽媽帶的孩子自然會有的疑問:我父母為何離了婚?父親在哪裡做什麼?他們看我的眼光有點像我是他們離了婚的父親跟另一個女人生的孩子。那預告片讓我預知到他們終於找到了謎底。

新台灣人形象
匆匆找台北電影節的頒獎場面看,我禁不住第二次哭起來了。魏德聖長的樣子,跟之前台灣電影界的大師們,如侯孝賢、楊德昌,真不一樣。可以說是一副標準本省人模樣吧?矮個子、小眼睛、大鼻子,卻顯得那麼地瀟灑、帥氣、自在。1969年出生在台南,工業中專畢業等經歷也跟科班出身或者從美國留學回來的大師們不同。基層出身的本省人在過去的台灣,無不像後殖民理論家史碧娃克(Gayatri Spivak)所說的the Subaltern,不可能擁有表象自己之途徑。如今魏德聖上台致謝詞,清楚地表示,台灣本省人的subaltern時代過去了。頒獎的侯孝賢也特有氣度,很誠懇地說:「我一直期待這樣的台灣電影,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以那一句話簡直把台灣電影界的領導地位禪讓給本省人了。你們都太棒了!

還嗚咽著找日本方面的資料,發現有幕張海洋電影節記者招待會的紀錄。看著,我的視界又開始模糊了。魏導被問來日感想時說:「能夠在千繪的家鄉上映作品,我最感到高興。」使田中熱淚盈眶。跟著,他也向在場的田中父母說:「在台灣,我們會好好照顧您們千金。請放心。」教她再也忍不住嚎啕了。可見小個子魏德聖真是個大人物。以往在日台文化交流中,日方常霸占男性角色,台灣方面則扮演女性角色。如今帶《海》片來日本獲得了電影節大獎的魏德聖,卻泰然自若地表現出來了既很男性又很父性的新台灣人形象。多麼厲害!

魏德聖究竟是什麼人?進行著調查,我忽然發覺:台灣媒體都不把他稱為本省人。部落格上也很少有用省籍來討論《海》片的。問問台灣朋友,人家也說:「最近很少說外省人、本省人了。只有結婚的時候,還會被提起來成為父母反對的理由。」這果然是1990年代開始的政治環境變化所致。如今外省人不再用「本省人」這個subaltern式名詞稱呼社會上的多數人,本省人自己則更不會用了。也應該如此,「本省人」跟日治時期的「本島人」相應,隱藏著奪取真名的目的。今天他們已恢復了真名,光明正大地自稱為台灣人。在部落格上有一個台灣人當討論《海》片之際,為了慷慨地表示並不意圖排除外省人,特地註明:「眷村文化也是台灣文化的一部分」。從前「眷村」居民跟貴族一般驕傲,把外面的本省人叫做「老百姓」。由今天的台灣人說來,眷村卻好比是大陸難民收容所。時代真變了。

了結歷史的亡靈
最後,我終於有了機會從頭到尾看《海》片,驚訝地發覺,原來這是一部搞笑片!不過,我馬上想通了,就因為採取了人人都會喜歡的通俗商業片形式,票房才能超過所有華語影片的紀錄。看著看著,我對21世紀台灣社會的真面目大開眼界。影片裡的台語台詞和國語一樣多,而且每個台灣人角色都會講這兩種語言,有些人另外還講客家話、原住民語言、日語。顯而易見,經過了殖民、後殖民時期的苦難,如今各族群和藹共處的多語言、多文化社會已經在台灣島上健全地運作了。

年輕友子的形象,可以說夠真。包括老情書的敘述,影片裡的日語都相當自然,跟台灣新電影時期的作品相比略高一等。至於1945年別離的情人之故事,導演好像故意描寫得跟夢想一般模糊。「海角七番地」這個地址,只有「七番地」三個字是日文,「海角」則百分之百是中文了。天涯海角的涵義,對懂中文的人來說再清楚不過:無邊無際的大海遠處,彩虹端兒達海面,或許有此岸和彼岸相鄰接的地方,於是對片名特別容易認同。但是對日本人「海角」兩個字不會引起任何想像,連這個詞兒的日語念法該如何都沒人搞得清楚。還有,裝著老情書的包裹,一看就不是從日本寄來的,郵票也不是日本的。敢負三千萬新台幣借債,請來日本演員、名歌手的魏導,若要用真正從日本寄到台灣舊地址來的包裹,應該不難吧?那他為什麼故意製造虛幻包裹寄到虛幻地址來呢?茂伯看著收信人的名字歪著頭自問道:「她沒有比我大幾歲的,我為什麼不記得有此人呢?」似乎為我們提供線索。

我愈看愈明白《海》片根本不是台日苦戀故事,也不是台灣某評論員所說那樣表現出「被殖民欲望」的作品。日本早已從台灣現實退場了,現在要了結的是有關苦戀的傳說,或者說歷史的亡靈。還藏在衣櫃裡的時候,老信件也許仍保留著舊情,可是一旦拿出來在南台灣的豔陽下看,馬上變成一堆廢紙都說不定。就像在日本童話《浦島太郎》裡,主人翁一打開海底龍宮的乙姬奉送的寶盒,冒出來的白煙頓時使他變成白頭老人一樣。《海》片猶如乙姬的禮物,其實是告別信,也並不發自日本,而發自台灣的。電影接近末尾,老情書裡的一句話又觸動了我:「在眾人熟睡的甲板上,我反覆低喃,我不是拋棄你,我是捨不得你。」

後來看台灣部落格上的評論,我發現了許多許多「終於」,如:終於看到了跟好萊塢片一樣好看的台灣電影;終於有了台灣導演比國際電影節審判團還重視本地觀眾;終於出現了一部電影真正反映台灣現實等等。那麼多台灣人衷心支持《海》片讓我深受感動(而又流淚)。當史碧娃克提問「Can the Subaltern Speak?」時,她的答案是否定的,因為不能說話就是被壓迫族群的特徵。現在,台灣人有了屬於自己的導演,終於能夠說話了,而且說得那麼動人。

當第二次看《海》片的時候,我已經相當冷靜,甚至心裡稍微害怕:對它一時火熱的感情是否已經退燒了?但那果然是杞人憂天。冷靜地鑒賞該片,我的評價竟比第一次還高了。主要是登場人物的塑造非常精采。一個個鄉下小人物,導演描繪得都特別可愛。把他們的弱點、黑暗面特寫大寫,還表現出善良的本質來,應是魏導深愛同胞的緣故。尤其阿嘉,客觀看來是個十足的流氓。然而,到了最後,沒有一個觀眾會不喜歡阿嘉。一個原因是他在愛情方面不膽怯,敢抱住友子說:「留下來,或者我跟你走。」一點也不像六十年前那懦弱的男教師。另一個原因是他替大家唱出自己的歌兒來了。恆春樂隊七零八落的成員裡,本來沒有一個是英雄、明星的材料,但是六個成員加上友子的七個人,綜合起來倒會發揮很大的力量。影片裡代表期待和希望的彩虹,能夠連接相隔很遠的兩個地方、兩個時代,於是會起和解的作用。當他們最後上舞台,以恆春海灘的夕陽為背景,演出阿嘉創作的歌曲,實在好看、好聽極了。〈無樂不作〉挺不錯,〈國境之南〉則更棒:「當陽光再次回到那飄著雨的國境之南,你會不會把你曾帶走的愛,在告別前用微笑全歸還?」陽光已回到了國境之南,愛也全歸還了,並不由懦弱的殖民者,而由台灣人自己。(我還能不哭嗎?)

未唱完的野玫瑰
唱完自己的歌兒,當聽眾拍手叫好要求重演時,他們開始演奏〈野玫瑰〉。這場面的涵義特別深奧了。曲子是茂伯帶頭彈起的。他是在主要人物中唯一經歷過日本統治的人,始終最愛用日語唱這首歌。是否小時候學會的歌兒到了晚年都很難忘記?還是旋律歌詞之美永遠感動他?無論如何,過去六十多年,他用日語唱這首歌,肯定被別人冷嘲熱諷過很多次了。其實,在影片裡之前幾次出現過他彈著月琴唱這首歌的場面,給觀眾留下的印象也不外是:陳舊、跟時代脫節。然而,在大家面前承認過對友子之愛,並精采地唱出了自己的歌曲之後,代表台灣年輕一代的阿嘉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給茂伯,即台灣本土的老一輩,唱他們多年來一直忘不了、卻不被社會接受的歌兒。茂伯開始彈前奏後,其他人陸續加入。最後阿嘉也勇敢地承擔歷史給他的使命。

聽到他們演奏的〈野玫瑰〉,中孝介也上舞台,開始用日語陪唱。他在影片裡的角色跟現實中一樣是「日本著名歌手」。這人選也耐人尋味。他出身於奄美大島,琉球大學畢業後,至今生活在奄美。他特殊的發聲是當地傳統的歌唱法。對2006年的第一張單曲CD《各自遠颺》,華人地區的反應比日本更加強烈,於是他第一張專輯《觸動心弦》在兩岸三地同一天領先發行,在日本則第二年才問世了他的第一張專輯(日文版《花間道》)。在日本看來,中孝介代表南方,甚至國境之南,但是在台灣,他卻代表北方。正如男教師的一封信寫道:「你是南方豔陽下成長的學生,我是從飄雪的北方渡海越洋來的教師。」

中日雙語的〈野玫瑰〉重複地只唱第一段而已,也沒什麼不自然,很多人只曉得天真無邪的第一段。不過,歌德寫的歌詞到了第二段,卻變得特別悽慘:男孩要折斷野玫瑰,花兒則說那我就刺你,為了不讓你忘記我,也不讓我被傷害。阿嘉唱的中文歌詞和中孝介唱的日文歌詞都留在無罪的第一段。恐怕只有茂伯(當然也包括魏導)清楚地意識到,他們沒唱的部分才反映出老一輩台灣人心中的滋味。

跟著在畫面上再次出現1945年的碼頭場面,和那女孩六十多年後收到老情書時候的背影。旁白是男教師的女兒寫的信件:「友子?,很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久。」果然那懦弱的男人到死為止都沒勇氣面對自己曾傷害過的純真少女。由他女兒寄出的信件,經台灣年輕一代傳遞,才到了收信人手裡的。銀幕上,我們看不見已上了年紀的她讀了老情書以後的表情,更聽不到她的聲音,恰如六十多年前在碼頭上,她只能拚命地用眼神表達心情,卻始終無法開口說話。她被男教師拋棄,一個人提著笨重的皮箱回到家鄉,一定遭到了周圍人的譴責和輕蔑。關於她後來過的日子,唯一的線索是明珠對友子的臭罵:「日本人哪裡懂愛情?」

電影的最後一個場面跟開頭一樣是1945年耶誕節的基隆碼頭,全身穿著白衣裳的台灣友子拚命尋找情人。天氣都多雲,象徵著她的命運。故事剛結束時的背景音樂是充滿悲情的鋼琴曲。然而,一秒鐘以後,銀幕上出現人員表,背景音樂馬上換成歡樂的女歌聲,而且在畫面一角還看得見被陽光照亮的南台灣,美麗極了。所以,當觀眾站起來離開戲院之際,最後留下的印象是正面的。雖然有過痛苦的歷史,而且許多創傷永遠無法治好,但是現在的台灣是這麼可愛的地方。我又一次深受感動而流淚(第七次了吧?)。

笑中帶淚的《海》片所起的勵志作用看來特別大。我注意到10月底,世界股市大動亂的時候,有份台灣週刊的專題竟然是「生活在台灣驕傲10理由」。對我來說,它起的療傷效果也非常大;看一部電影哭這麼多次,經驗如此徹底的感情凈化,畢竟都是平生第一次。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08/new/nov/20/today-article1.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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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轉載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08/new/nov/3/today-gender3.htm

文/王瓊慈
國片《海角七號》掀起一陣狂潮,大家湧進戲院讓小人物的對話觸發的笑聲包圍。走出戲院之後的夜裡,深深回味魏德聖導演所鋪陳的劇情中,卻覺得自己在笑聲的背後,看到人類共同的無解,那是愛情的無奈和孤獨,不知不覺陷入沉重的哀愁裡。

愛情裡有分離,有時是時代造成的,例如戰爭。像是與對岸四十年的分隔,可歌可泣的生離死別,厚厚的堆積成這個時代的故事。而中日之間,也因日本戰敗撤台,許多升斗小民的生活斷成永遠的記憶。但是愛情帶來的悲慟,有時不在分離裡,反而在無可奈何的情境裡,等待,求不得苦,不知明日的結局,甚或不被祝福的難處。

愛情,不是從日籍老師和小島友子才開始,是從人類開始就存在,不會空前,也不會絕後。愛情幻化出千百模樣,是人類傳說不息的永恆主題,其中的滋味如人飲水,我們在銀幕上捕捉到的只是片段和表面,誰能真正捕捉到每個人情感最深刻的地方。每個人的愛情都不一樣,阿嘉和友子,民代和阿嘉的媽媽,水蛙和老闆娘,勞馬和出走的妻子,馬拉桑和美玲,大大的媽媽和爸爸,大大和小男朋友,他們在《海角七號》中宣告愛情的華麗與悲涼,日籍老師和小島友子六十年的愛情歲月看似最動人,但是,對照大大輕輕的年紀,哪個人的愛情才是值得被傳頌的?愛情有些喧嘩被公開,有些永遠都沉默不為人知,愛情的真醇,對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有了愛情,人生有時是美麗,有時是哀愁,有時更是一生無盡的折磨,你選擇什麼,你就要承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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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轉載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08/new/sep/15/today-life9.htm
記者藍祖蔚/專訪

七封來自天涯的情書,想要寄給屏東海角的戀人,訴說五十年的相思情,卻有如一把火,意外在九月天燒遍台灣城鄉,引發了許久未見的觀影熱潮。

台灣電影低迷多年,一位才卅九歲、才拍了第二部劇情長片的台灣導演魏德聖,舉債三千萬拍出了新片「海角七號」。沒有大卡司,沒有大特效,靠著動聽的音樂和動人的劇情,不但贏得台北電影獎的百萬首獎,更在全台灣連演了四星期,如今票房已突破了六千八百萬。

「難道,你不期待彩虹嗎?」魏德聖導演引用了電影中最精彩的一句對白,總結他對台灣影迷的感謝:「我相信大家在電影中都看見了希望。」

簡單故事 喚回觀影的感動

問:《海角七號》的火苗,從網路起燃,短短一個月內迅速蔓延全台,你如何看待這股「海角」現象?
答:《海角》賣座主要是得力於觀眾口碑,自己看還不夠,還要推薦別人看。雖然我一直對電影很有信心,但心理壓力還是很沈重,剛上映時,影城都開了大廳,觀眾卻坐不到一半,心情真是憂煩,後來人越來越多,有人呼朋引伴看了三四遍,有人甚至在十二天內看了九遍,我好奇追問他們為什麼要看這麼多遍?結論都是一群人集體歡笑,一起安靜的感覺真是好,那種集體在電影院中相互渲染感動的力量,帶給參與者更多的共鳴與喜樂,換句話說,就是《海角》讓大家找回了在戲院裡共同歡笑,共同流淚的觀影記憶。

問:口碑真的很重要,我們在戲院中確實看到很多陌生臉孔,而且都是笑著走出戲院。
答:是的,觀眾的感動扮演著最關鍵的感染力,就因為很多平常不看國片的人都來看,好萊塢電影都被他們嫌到不行,如今他們卻會說《海角》好看。台北電影節首映後,有位觀眾找上我,請我與他媽媽合照,因為媽媽看電影時一直哭,很受感動,後來才知道原來他的祖母當年也曾和一位日本軍官談過戀愛,也是在時代結束時黯然分手,我才知道自己虛構的劇情,其實勾起了許多人壓抑的感情。

問:多數台灣電影的預算都在一千萬左右,《海角》卻敢於投下四千五百萬,扣除輔導金和片商投資,等於你舉債了三千萬來拍片,你為什麼敢這麼拚?
答:其實一切都是經過精算,從頭到尾我都很有信心,因為《海角》故事簡單,也沒有太多包袱,我只想拍一部熱鬧好看的音樂片,要老少咸宜,我相信動聽的音樂可在最短瞬間內煽動觀眾的心,結果一試就中。
最重要的是,我堅持要做就做最好的。原本十年前我就有機會拍片,但是看過太多台灣導演急著要拍第一部戲,靠著幾百萬輔導金,還有一點協力廠商口頭承諾,隨便就拍了,但是那一點點錢本來就不夠,你還得把導演費捐出去,因為一定會超支。如果只投入一千萬來拍電影,只能將就現實,必定妥協,品質就打折,夢想一定不會圓。與其必敗,不如一搏。

借喻彩虹 盼社會和解包容

問:《海角》相當程度改寫了「本土」和「台」的定義與邊界,本土元素不但不土、不俗,且活力四射,動能充沛,你的著眼點是什麼?
答:拍《海角》之前,很多人都會勸我要考慮市場元素,要小心本土這東西,語言、選角或景點都要注意,否則可能喪失海外市場,但我要先問的是我拍的是什麼題材故事,《海角》是台灣故事,當然就要用台灣的特色來包裝,呈本土味道不但要有,而且是強力主導才對,不然電影味道就不對了。
我很喜歡讀歷史,因為歷史總是一再重演,譬如一個時代結束時,人們總急著要去清理那個時代,毀掉舊的一切,重新來過,其實,我們應以更開闊的視野來接受新時代,新舊一定可以有個完美和解,不一定是對立的,我因而追求一種相互包容的新精神,例如彩虹,它就是包容了各種色彩,不相排斥也不侵犯,因而成就了最美的事物,台灣社會如果能像彩虹一樣,包容和解,那多美麗啊。

問:於是你從台灣歷史切入,選擇了日僑遣返的歷史時刻做為電影出發點,再以五十年後的情書做為終結。
答:對,歷史上你很少看到一個時代是這麼平和結束的,二次大戰結束,日本戰敗,各地的日本人都落荒而逃,被打著轟著趕上船,東北如此,韓國亦然,只有台灣的遣返是和平落幕的,為什麼?日本殖民台灣五十年自然是原因之一。
另外,則是台灣人和日本人一直維持一種有愛有恨,卻又不知道該愛或恨的矛盾情緒,後來研究歷史才知道,統治台灣的主力是日本海軍,接受過民主思潮,其他地區則是出身武士家族,粗暴殘酷的陸軍,日本人其實是把最有訓練的軍隊派駐在台灣的,因而有了一些愛恨夾雜,難以分辨的情緒,所以《海角》就回到歷史的原點,回到一個分不清愛恨與遺憾的歷史時刻。

國片再起 希望囧男孩大賣

問:《海角》帶來的最大改變其實是信心回來了,創作者有信心拍新片,觀眾也對台灣電影有信心,投資金主也如此吧?
答:差別真的很大。《海角》籌拍前,遇過很多挫折,最明顯的是當我們列舉《練習曲》、《刺青》、《宅變》這些國片票房為例,預估自己的票房潛力,希望說服金主投資,常被人家說那只是特例,不適用於《海角》。
如今《海角》破了六千萬票房,我也不希望被人家說成是政治渾沌,經濟低迷下的「特例」,所以我格外希望《囧男孩》也能大賣,其他影片也一波接一波,國片才能活絡。

問:《海角》對於台灣現狀有很多不露痕跡的批判,讓很多人看了心有戚戚焉,但是你無意陷溺在單一議題上,點到就好,反而讓點出的話題更在觀眾心中發酵,更有意味?
答:山也BOT,海也BOT,到處都BOT的口白,那是一種台灣現象,真要批判,其實是批判不完的,電影就是電影,一切還是要以戲劇為依歸,我一直覺得一兩句最生活化的語言,才是最有力的語言,不需要重複一直講。
例如《賽德克巴萊》的結局是最後平定霧社事件的日本將軍面對著滿山櫻花,他沒有向自盡的賽德克武士致敬,也沒有炫耀自己的戰功,只輕輕說了一句:「為什麼我會在遙遠的台灣山區,看到了日本帝國已經失落百年的武士精神?是不是這裡的櫻花太紅了?」
櫻花是日本國花,綻放與豔麗就是武士精神,但是台灣的櫻花卻是更豔紅的,一句櫻花太紅的歎息,可以帶給觀眾極多的想像空間,這就是我最嚮往的藝術境界了。

問:《海角》改變你的人生腳步,成名之後,最不習慣的是什麼?
答:竟然要我穿得漂漂亮亮地去時尚走秀,我覺得自己穿上西裝,簡直就像笨蛋,完全不搭調。我不是名人,也不想做名人,我是個活在戰場上的人,不需要給我一個歡呼的舞台,我只想另外去開發新戰場,我已經懇求《海角》的公關,所有活動安排到九月底,十月開始就該讓我去籌拍《賽德克巴萊》了。

採訪側記/四海兄弟引進門 自學苦練才出師
記者藍祖蔚/採訪側記

魏德聖,一位沒唸過大學的新秀導演。五專讀電機,賣過納骨塔,送過保單,幹過倉儲管理,也到賽鴿雜誌拉廣告,沒上過一天電影課,全靠著自修進了電影圈,卻拍出了過去十年來最賣錢的台灣電影—《海角七號》。

當兵前,他不懂也不迷電影,當兵一位同袍引薦下,到MTV看了一部《四海兄弟》,頓時眼界大開,原來電影可以這麼感人,從此他悄悄許願要去拍電影。

為了圓夢,他先找大師的錄影帶來參拜,看了一堆布紐爾和黑澤明的片子,就是看不懂,真以為自己不是做電影的料。

接下來,他找了王童導演的《無言的山丘》做解剖範本,一場戲一場戲去臨摹畫出鏡位圖、動線圖,再一格一格地去拼湊重組,才真的懂了電影是怎麼結構完成。

後來拍電視,接觸了劇本,發現不必像小說咬文嚼字,不必用太多形容詞來創造意境,於是開始試寫,每天至少寫一場戲,寫著寫著就得到了優良劇本獎,也獲得楊德昌導演青睞,正式進入電影圈。

回首往事,他對想學電影的年輕人只有一個建議:「下苦功苦練」。心虛,聲音就會發抖,你越專業,想法越是清楚,聲音才會響亮,才會敢要求,演員和工作人員的回應才會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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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文章轉自賽德克巴萊官方網站之討論區 魏導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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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事1
我親愛的朋友
一直都想找個時間好好寫一封信給大家,但是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始這封信…已經三年多了,而賽德克巴萊還是停在原點。這四年來,每次我所遇到最心酸的問候語是:『嘿!小魏,你賽德克巴萊進行到哪裡了?』包括許多熱心網友的留言詢問…並不是我不屑回應,而是真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所以今天就和大家好好交代,這三年多以來,我們做了什麼。文章可能會很長,請耐心。

美好的事2
從2004年二月中網路募款機制啟動開始。這期間,乙太片所義務幫我們做網頁,戰國策贊助我們網路空間,許多網友們也組織起義工團,想協助募款…當時我也真的以為或許透過募款真的能讓賽德克巴萊做成也說不定。募款期間,我和我的夥伴阿鑾也透過業界的陳國富、黃志明、陳柏銘、張筑悌、連意真等人的協助和幾家創投公司洽談過,但畢竟我是一個導演,是個技術人員,實在招架不住如叢林迷霧般的商業語言,只能在許多質疑的聲浪下退去…而網路募款方面,一方面是我一開始就以太過保守的心態在運作,另一方面還是得歸咎於政治,正當網路上開始普遍流傳我們的募款計畫的同時,發生了319槍擊案,也是自這一天起,網路上的政治猜謎掩蓋了募款計畫…而當時的我,又因為不願讓網友所組織的義工團以販賣商品的名義募款,造成義工團成員對我的不滿,因而解散…或許是我太頑固,或許是因為我太在意整個影視業界裡的異樣眼光。

美好的事3
2004下半年,山區部落風災、水災不斷。行政院針對電影政策提出了:撥放專款十億邀請李安回台拍攝鄭成功傳。針對觀光政策提出了:觀光客倍增計畫。針對山區土石流提出了:國土復育計畫…李安婉拒鄭成功傳的拍攝、觀光客倍增計畫內容未定、國土復育計畫受到質疑…我因此又重燃起往政府找錢的遐想…我透過了嘉蔚、元鈴、惠文的協助重新寫了一本以電影拍攝開啟台灣原住民文化,配合山地體驗觀光及將原住民美食、工藝國家品牌化,繼而行銷國際,以達到台灣國際形象的基礎定位(有機會再將此一廂情願的計畫放在網站裡)…我們談了文建會、原民會、新聞局、民進黨族群事務部和幾位原住民立委…贊同歸贊同,但終究還是一廂情願。政治語言,我也不懂。

  一年來的挫敗,老戰友也萌生退意,我也沒有立場阻止。我努力調適自己最終的孤軍奮戰:賽德克巴萊的運作是一場長程的接力賽,每一棒都有他的使命,一棒接過一棒,看他們賣力奔跑的體態多麼優美……唯獨我必須跑完全程。我邊跑邊等待著下一棒的出現。

美好的事4
  2004年底,透過嘉蔚的姐姐嘉妤的介紹,認識了李竹君…經過他深思熟慮了幾個星期之後,同意接棒一年。緊接著,透過網路知道了Keep walking夢想資助計畫,竹君擬定審查的計畫書…希望能從而得到一百萬的資助,讓我們能繼續運作尋找到投資者…但名單宣佈,我們終究還是落了空。

之後,我們又找來了瓊德、偉銘、士賢、謝康等朋友們一起來協助運作出一本符合投資商機的企劃書,希望找到投資者及第一筆的運作贊助金。經過幾個月的討論、推翻、辯論之後,終於信心滿滿的完成…而剛好也是在2005年四月左右,透過電影處周處長的協助,我們得以在新聞局針對幾家企業、創投公司公開簡報說明。透過劉睿龍夫妻及許多朋友的協助美編及翻譯,熱騰騰的企劃書放在每一個可能投資者的面前,那是第一次讓我覺得我缺少了一件西裝…這是一場非常成功的簡報,卻功敗垂成於我們無法提出詳細的投資報酬數據。也就是說,這是一件從來沒有前例可循的案子,致使我們當時無法提出一份足以讓人信賴、參考的回收數據。

美好的事5
  一年募款的時間截止,所得約四十五萬元,離理想目標是那麼的遙遠…我們履行承諾,將所有的費用捐給了世界展望會,專款專用於部落學童的教育基金。遺憾難免、責難難免。

  隨後是一年一度的坎城市場展,由家玲陪同竹君前往試探可能的商機。『您好,我們是來自台灣的電影工作者,我們有一部電影想尋求資金合作……』兩個女生揹著大包小包的資料,循著大會手冊一家一家地拜訪了各國製片公司尋求國際合作…早就已經知道的結果,還是試了又試…

  我們害怕數字,卻也永遠不能擺脫它…透過竹君的關係,又找來她中華開發的朋友孔德儀及曹銘峰的協助,終於透過層層分析比對後,順利地計算出賽德克巴萊最樂觀及最悲觀的投資報酬率…但是商業思考的最大現實是,所謂的賺錢是要達到每年百分之一百三十以上的回收才算數…我們又被擊垮了一次。竹君一氣之下,直接當著我的面拿起了電話撥打104問出了許多大企業總公司的電話,再撥打轉接上董事長特助或秘書,直接告知我們想提案的動機……就這樣,我們開始了和各大企業的董事長、總經理;各大基金會的董事長、秘書通訊聯絡…我們甚至和施振榮先生有幾封電子信件的往來…結果,結果是我們連坐下來談的機會都沒有。

美好的事6
2005年的上半年是我戰鬥力最強的一段日子,2005年的下半年卻是我最沮喪的時間。再屢遭淘汰的衝擊之下,竹君提前一個月結束了她的工作…我又回到了一個人。這段期間我終於日積月累地將整部電影的分鏡表全部畫完,共三千多張…兩年來,我從一個不會畫圖的人,變成如今想畫什麼就畫出什麼。看著三千多張的分鏡圖,也算是一項成就。

  確實地沉寂了一兩個月後,我終於省悟了我早就知道卻一直不願面對的問題:我找不到錢的原因,跟賽德克巴萊無關,而是因為我是魏德聖而不是李安。這樣的說法並不是在自怨自艾,而是我承認了失敗的根源…我又恢復了戰鬥力。

美好的事7
我評估了一下市場潛力,我計畫將日本及台灣的電影版圖做結合,因為以亞洲而言,這兩個國家的人民思維、生活品質最接近,也最符合賽德克巴萊的主力市場。因此在賽德克巴萊之前,我想要先運作一部低成本電影,完全商業傾向的熱鬧類型,仿照賽德克巴萊被質疑的點。在題材上:主角採用數名沒什麼名氣的非職業演員、配角採用日本國際卡司、本土熱血、小人物的反擊、熱鬧又帶著一點歷史的哀愁……在行銷上:企業品牌結合、音樂市場結合、日本市場結合、大陸市場結合、企劃擴張收視族群的年齡層。一定要來個面面俱到,運作成一部真正高票房、高收益的電影…在此不便將細節一一說明,總之,絕對不是空洞無味的陳述企劃,是有漸進方法的…而這也是我們兩年挫敗所換得的思想成長。同時我也將我很久以前的一部電影劇本,重新修改成一部完完全全的日本電影劇本,也許有另一項選擇的機會…

  我有了心理準備…賽德克巴萊的完成,是一條長遠的路。想想莫那魯道發動霧社事件的時間是在忍受屈辱的二十年後…二十年吶,想想也就釋懷了。既然大家質疑的是我執行賽德克巴萊的能力,那我就以一部低成本電影先發,證明自己的執行能力及行銷邏輯…關於此,我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和能力。

美好的事8
 2006年初,以前楊德昌工作室的同事何志敏接棒。她將新編寫、修訂的兩本低成本劇本連同賽德克巴萊劇本,一起交付翻譯成日文劇本。兩個月後,我們以三部電影包裝成案,往日本探求合作契機…我們查遍所有日本電影公司的資料,並篩選其中最具可能性的二十家寄出我們的聯合包裝,讓他們選擇喜好劇本及合製意願…很快的我們得到了其中三家很明確的回應合作意願,我們也為此跑了兩趟日本。為了讓這三家日本公司提高合資意願,我們也積極在國內尋求其他的資金,並決定報名今年新聞局的的長片輔導金……

  2006年七月初,好久不見的竹君突然興奮的來電:『小魏小魏…有人要贊助你的賽德克巴萊了…』多麼令人全身發抖的一段話,苦等了兩年半的天使終於出現了……這是一家新創品牌,專營頂極小米酒的吼嗨亞有限公司。

美好的事9
第一次見面,年輕的黃經理開宗明義地就對我們表示:是真的被我們那五分鐘感動,又當知道我們整個尋找資金的過程,便決定無論如何一定要全力幫助我們,因為當初他要以小米酒來創立國際品牌時,所遭遇的挫折和我們一模一樣,但他有幸遇到了他的貴人。見面當天,他的貴人許嘉田先生也出現…好巧不巧,許先生也和我一樣是台南人,和我一樣屬長老教會系統,他也承諾將全力牽線協助……突然間我覺得我好像在夢境。

  第二次見面,吼嗨亞黃經理以品牌經營的概念對我提出許許多多的後續做法,都是非常智慧而縝密的,包括每買一瓶小米酒就撥款5%作為運作贊助金,包括請許先生牽線尋求更多的運作贊助金…唯獨一項讓我突然猶豫的機制:重新啟動網路募款,並結合全國7-11店面募款…其實早在第一次網路募款結束後,就有許多網友建議重新募款,幾個月前更有一位教師作家王至劭也強烈的要求我要重新坐大募款,但我都毫不考慮地拒絕。

美好的事10
『讓企業基金會的贊助金成為你繼續運作賽德克巴萊的動力,讓全民的捐款參與賽德克巴萊的全部拍攝經費!再將影片完成後的所有回收交付信託,回饋公益…』『可能嗎?要三億耶!』『不可能嗎!才三億耶!』黃經理這麼說:『魏導演,當一個不認識你的人,在沒有任何信任基礎下,願意掏錢給你,讓你去完成這件事…那你知道你想完成這件事是多麼的美好嗎?而美好的力量有多大你知道嗎?』我知道,我當初不也是有此想法才發動網路募款的嗎?只是,我的力量又如何了呢?『魏導演…』黃經理話鋒一轉:『我們中秋節發行兩萬套的小米酒,總額的5%會有約九十萬的金額,到時你計畫要怎麼運用?』我一時傻住,這是第一次有人要給我這麼一大筆錢,而且讓我有自由運用的權利…

『九十萬…我想重新開啟銀行的信託帳戶,將之前捐出去的四十五萬補進信託帳戶裡,算是給第一批捐款者一個交代,再利用剩下的四十五萬重新編輯網站,請專人長期的、全力的運作賽德克巴萊…』我決心再革命一次。

後來,小米酒沒排上中秋節檔期,重新募款找不到有力的說法而計畫流產。

美好的事11
緊接在吼嗨亞小米酒之後,新竹商銀的蘇先生也和我們聯繫,希望能以他們銀行的力量為我們重新啟動募款,這時我又認識了一位已經默默地幫賽德克巴萊發表了一百場的演講的政大老師王雅萍…我們三方重新坐下來討論重新募款的配套做法,於是參考之前吼嗨亞公司的計畫,又尼出了一份『原始榮耀計畫』…之後新竹商銀和渣打銀行合併,『原始榮耀計畫』又遭擱置。

2006年年底我們以『海角七號』這部中低成本的音樂電影申請到了五百萬元的輔導金,也得到電影片場及後期公司的一千萬器材投資,目前也正在尋找製片期間的兩千萬製作費…但對於賽德克巴萊我們仍然沒有懈怠…

美好的事12
若是要重新募款,就不能再失敗,一定要有強而有力的開場才是。於是2007年初,透過朋友中旺和靜茹的介紹認識了一個基金會的主管,希望能透過他的關係先找到幾個有贊助興趣的企業主,讓重新募款的啟動有個基礎根基。這場會議,希望的開場,失望的中繼…又希望地收尾。在大家時在想不出什麼樣的根基邀請企業主捐款時,他突然看的我帶來的一大包東西:『那是什麼?』『那是我這花兩年時間所完成”賽德克巴萊”整部電影的分鏡表!』他靈機一動…『我認識yahoo拍賣網的經理,我介紹你們認識,看有沒有可能將你畫的這三千多張分鏡表po在網路上,透過一個個的競標模式來募得第一筆拍攝資金…』


期待豐收
我們都覺得這是再好不過的作法,雖然我們還沒跟yahoo拍賣的經理見到面,但我們也努力再規劃啟動的時機該在什麼時候最有話題性,畢竟就如我說的,重新啟動募款可不能在失敗,要不就玩完了……所以目前計畫就等到今年把輔導金電影『海角七號』完成後,連著『海角七號』上映的話題,一起啟動『賽德克巴萊』的第二次募款……

我們從來沒有放棄過…

我以聖經傳道書第三章和各位共勉。

凡事都有定期、天下萬務都有定時。
生有時、死有時、栽種有時、拔出所栽種的也有時、殺戮有時、醫治有時、拆毀有時、建造有時、哭有時、笑有時、哀慟有時、跳舞有時、拋擲石頭有時、堆聚石頭有時、懷抱有時、不懷抱有時、尋找有時、失落有時、保守有時、捨棄有時、撕裂有時、縫補有時、靜默有時、言語有時、喜愛有時、恨惡有時、爭戰有時、和好有時。
這樣看來、作事的人在他的勞碌上有甚麼益處呢。
我見 神叫世人勞苦、使他們在其中受經練。

萬事美好

2007/6/5 魏德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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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轉載 http://news.epochtimes.com.tw/8/9/8/93413.htm

台灣眾生相 世界電影夢 ⊙陳柏年

他的電影夢很大,但獅子般的性格卻困在瘦小的身軀與幼稚臉孔裏,沒人相信他有能力做大事。《海角七號》是他藝術生命力完整爆發之作。電影放映後侯孝賢握著他的手說:「太好看了!台灣等這部電影等了好久!」

2008年度台灣電影最大製作《海角七號》,在台北電影節奪得百萬首獎、劇情長片最佳音樂獎、最佳攝影獎,無論劇情、音樂、演員都表現精采完美。名導演侯孝賢在放映後握著導演魏德聖的手,興奮的說:「太好看了!台灣等這部電影等了好久!」

其實,不僅台灣等這部電影等了好久,導演魏德聖,也等這部電影等好久了……

電影結束了,許多人笑疼了肚子,哭紅了雙眼,還戀戀不捨的坐在座位上,隨著片尾悠揚寧靜的音樂,不肯散場離去。這是一部拍攝完成前,很少有人看好的電影, 經費窘困到停擺過一段時間,一個禮拜一個禮拜的等著銀行貸款,更別說導演還積欠著千萬的帳款。拍攝後的成績,果然使所有的人眼睛一亮。

在導演座談會上,當《海角七號》精采片段放映完畢之後,一位兩年前就上過魏德聖劇作班的學生大感訝異:「這就是你之前給我們看過的劇本嗎?為什麼那個時候看不出這麼好?」魏德聖口氣平直的回答:「劇本一點也沒有變,就是當初的那個劇本。」

的確,在這部電影完成之前,很少有人肯定魏德聖。他最顯赫的資歷就是1999年任楊德昌《麻將》一片副導,以及《雙瞳》的副導。2004年,魏德聖大手筆 自籌250萬元資金,拍攝出台灣原住民抗日的霧社事件──「賽德克.巴萊」(原住民語,意為真正的人)5分鐘試片,希望以此證明他有製作巨片的導演能力,募集拍攝需要的2億鉅款。結果5分鐘史詩般壯闊的影像震撼台灣影壇,但因為款項過於龐大,計畫仍舊胎死腹中,還落得負債累累。

而為了將《海角七號》拍到「好」,魏德聖從5百萬的國片輔導金,追加預算到5千萬,簡直就是不計成本。他常常這麼介紹自己:「我的朋友都對別人說,魏德聖很好、很有理想、很棒……但是最後都會加一句話:『你不要學他。』」為了堅持「理想」,魏德聖曾經連吃泡麵好幾個月,一天只有10幾塊台幣度日,嘔心瀝血寫出令知名文學家都嘆為觀止的歷史大劇,卻一一被片商退回……《海角七號》這部精采、叫好又叫座的電影,足足讓他等了15年。

靈魂裏的獅子蠢蠢欲動

出身台南永康的魏德聖,看起來非常平凡。他在一本自傳式的書籍裏這樣描寫自已:獅子般的性格卻有著瘦小的身軀與幼稚臉孔,讓他有能力做大事卻沒有人相信。他說:「搞不好畢業以後有人問我同學:『好像有一個叫魏德聖的?』另一個人說:『有嗎?』……」

小時候的他不愛聽課,成績平平,一張獎狀也沒拿過。要說有什麼過人之處,就是很會觀察,可以維妙維肖的模仿他人,並且以此為樂。後來,他發現這對於導演電影非常有幫助:「人有趣的地方,都不是因為他講了什麼話,而是他講的時候,用什麼表情?什麼動作?」

電機專科畢業後入伍當兵,遇上一位軍中好友常找他聊電影、看電影,兩人相約退伍後,上台北發展,以電影為業。沒有資歷又碰上國片低潮期的兩個年輕人,想當然耳的過了不少苦日子,最後,那位朋友放棄了,而他還是選擇留下來,因為他發現電影是他可以發揮的一塊寶地,這是之前平淡的生命沒有過的豐富:「到了這個領域,發現我可以發揮的時候,那個感覺就好像有一塊海綿從頭到尾沒有吸到水,突然間發現有水,我要怎麼跳進去吸到水……。

為了電影,魏德聖可以認真的在書店看完一本厚厚的書、把一本冷冰冰的文獻從頭到尾看兩次,生命為理想而熱情奔赴,根本和以前的他判若兩人:「我覺得,人某一方面的能力被啟動以後,那個力量是很大的。……所以教育應該要開發這個人想要什麼,讓他確立他所想要的,他就會把所有的東西備齊。」

他開了竅似的拚命學習,很快累積深厚的實力:「一般人在影劇科系學的,我1年就可以學到人家4年學的東西。」

即使極為匱乏的生活,偶爾一點的回饋,就會驅使他再度投入:「這個行業有一種奇怪的魅力,就是你有成果以後,你就會想要展現下一個東西。你越去了解一個故事,你越會產生其他新的故事,你越去思考一個故事的編寫,編寫到最後你越來越驚訝。我講完一個故事,我已經不滿足,我要講另外一個故事,講完另外一個故事,我還要再講另外一個故事……可以把故事文字化,然後文字可以影像化,是一種很幸福的事情,會讓你夢越做越大,不可能越做越小。只要一個故事在頭腦裡面放越久了,他會越來越大、越來越不可思議,越來越不可收拾。你弄到最後,你會想,我要用1千萬把它拍掉,不行,可能要花掉兩千萬,不行,可能要花到3千、4千、5千萬……越來越大。」

正是由於魏德聖是一個善於夢想的人,注定成為傑出的電影人才,也由於他過於龐大的夢想,使諸多的片商望之卻步,也讓他自己遍體鱗傷,或是陷入困獸之鬥。

在拍攝《海角七號》之前,魏德聖曾經失業在家很久一段時間:「那種感覺就是全身都是力量,但是找不到人跟你對打,就像一隻獅子、一隻鬥狗被關在籠子裏,一旦那個籠子打開了,衝出去,看到誰就咬那種心情。」而《海角七號》,就是他藝術生命力得以展現一次完整爆發的機會。

台灣的縮影《海角七號》

魏德聖的電影野心與夢想是很大的,例如他把海角七號的故事背景選在恆春,這裏有悠久的古城建築、說著日語的老先生,也有著時興的大飯店與觀光客。片中有落魄失意的恆春青年、彈月琴的國寶、為米酒業績打拚的客家人、倔傲的單親媽媽,以及原住民警察……簡直就是一個台灣萬花筒的縮影。

魏德聖說:「我一直覺得台灣這個地方有很濃厚的生命力。台灣這個地方就是缺乏一個集體的共識而已,只要這個集體的共識起來以後,那個生命力的強大是無法想像的,台灣這個地方應該互相包容。」

台灣的電影從來沒有拍過日軍撤離這樣盛大的場景,象徵著一個時代的結束,另一個時期的到來。而人們在面臨似曾相識的宿命時,寬宏大量的生命總會給予第二次機會。故事是從一封找不日據時代地址──「海角七號番地」的日文情書開始,掀起塵封60年前的中日悲劇的愛情故事,並且間接促成現代一對戀人──田中千繪與范逸臣的相戀,以及一群男女老少的小人物,抱著各種夢想組成樂團的精采過程。

魏德聖在《海角七號》中,體現兼容並蓄的「寬容」意圖非常明顯:全片沒有壓倒式的英雄人物,相關人物的戲分平均,彼此從衝突、敵視到包容:「新的、舊的、月琴、搖滾樂、原住民、客家人……這整個世界就被包容了,雖然恆春只是一個小小的城鎮,但是這樣的格局夠資格拍整個世界,在無形之中發展得非常美。」眾多角色的發展中,從遺憾、仇恨,到理解與包容,最後化為溫馨的親情與愛情,縈繞在觀眾的心中。

而在演員組成上,也是前所未見的大膽起用。主要演員中,除了女主角田中千繪──一位說著生硬國語的日籍二線演員,堪稱真正的專業演員之外,其他如范逸臣、林曉培、林宗仁、小應、馬念先、民雄等等都是音樂人,有的沉寂了一段時間,有的沒沒無聞,要將這些沒有票房保證與表演經驗的演員湊在一起,顯然十分冒險。然而,魏德聖說他完全根據劇本選角,不管票房:「如果只是票房上的考量,你只是在買一個安全而已,可是那完完全全不安全,因為你把不對的人放在不對的位置上。」

要讓這些人演出一部讓人感動到又哭又笑的電影,正如劇情要將一群被視為「破銅爛鐵」的雜牌軍化成搖滾舞台的熱門樂團那樣不可思議。然而魏德聖辦到了,影片中成功的讓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小人物那種生動鮮明的力量,使全片煥發著異樣的光采:「就像是化學元素一樣,每個演員一個個看可能沒什麼,加起來就像炸藥一樣,威力很大!」

夢想拍出世界級台灣電影

問起下一個計畫,魏德聖說,他希望拍攝台灣原住民抗日英雄莫納魯道的故事——「賽德克.巴萊」,這個號稱要籌集兩億資金才能開拍,嚇退許多片商的電影大夢:「如果我拍這個電影,他就是一個武士的精神,一個台灣的精神,在全世界都被遺忘的精神,……可是有人就會說,你拍這個霧社事件,全世界誰要看你一個小小的東方台灣原住民的故事?」

魏德聖希望回到台灣民族仇恨的原點,以電影來化解仇恨:「我們希望這個根是來自電影所傳達的文化,是更深,更有厚度感,而不是口號:『我們要加入聯合 國』、『台灣不是中國的一部分』……講這個都沒有用,你有沒有根?你的根有沒有真正的扎落在、深入在地球中心?只要這個根產生了,你要想這個世界除名,是完全不可能的。」

無關統獨,無關政治。魏德聖的導演夢之所以動人,就是他也說出了大部分台灣人的心聲。

──轉載自《新紀元周刊》第8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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ㄧ九四五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友子,太陽已經完全沒入了海面
我真的已經完全看不見台灣島了
你還站在那裡等我嗎?


友子
請原諒我這個懦弱的男人
從來不敢承認我們兩人的相愛
我甚至已經忘記
我是如何迷上那個不照規定理髮
而惹得我大發雷霆的女孩了
友子
你固執不講理、愛玩愛流行
我卻如此受不住的迷戀你
只是好不容易你畢業了
我們卻戰敗了
我是戰敗國的子民
貴族的驕傲瞬間墮落為犯人的枷
我只是個窮教師
為何要揹負一個民族的罪
時代的宿命是時代的罪過
我只是個窮教師
我愛你,卻必須放棄你


第三天
該怎麼克制自己不去想你
你是南方艷陽下成長的學生
我是從飄雪的北方渡洋過海的老師
我們是這麼的不同
為何卻會如此的相愛
我懷念艷陽…我懷念熱風…
我猶有記憶你被紅蟻惹毛的樣子
我知道我不該嘲笑你
但你踩著紅蟻的樣子真美
像踩著一種奇幻的舞步
憤怒、強烈又帶著輕挑的嬉笑…
友子,我就是那時愛上你的…
多希望這時有暴風
把我淹沒在這台灣與日本間的海域
這樣我就不必為了我的懦弱負責



友子
才幾天的航行
海風所帶來的哭聲已讓我蒼老許多
我不願離開甲板,也不願睡覺
我心裡已經做好盤算
一旦讓我著陸
我將一輩子不願再看見大海
海風啊,為何總是帶來哭聲呢?
愛人哭、嫁人哭、生孩子哭
想著你未來可能的幸福我總是會哭
只是我的淚水
總是在湧出前就被海風吹乾
湧不出淚水的哭泣,讓我更蒼老了
可惡的風
可惡的月光
可惡的海


十二月的海總是帶著憤怒
我承受著恥辱和悔恨的臭味
陪同不安靜地晃盪
不明白我到底是歸鄉
還是離鄉!



傍晚,已經進入了日本海
白天我頭痛欲裂
可恨的濃霧
阻擋了我一整個白天的視線
而現在的星光真美
記得你才是中學一年級小女生時
就膽敢以天狗食月的農村傳說
來挑戰我月蝕的天文理論嗎?
再說一件不怕你挑戰的理論
你知道我們現在所看到的星光
是自幾億光年遠的星球上
所發射過來的嗎?
哇,幾億光年發射出來的光
我們現在才看到
幾億光年的台灣島和日本島
又是什麼樣子呢?
山還是山,海還是海
卻不見了人
我想再多看幾眼星空
在這什麼都善變的人世間裡
我想看一下永恆
遇見了要往台灣避冬的烏魚群
我把對你的相思寄放在其中的一隻
希望你的漁人父親可以捕獲
友子,儘管他的氣味辛酸
你也一定要嚐一口
你會明白…
我不是拋棄你,我是捨不得你
我在眾人熟睡的甲板上反覆低喃
我不是拋棄你,我是捨不得你



天亮了,但又有何關係
反正日光總是帶來濃霧
黎明前的一段恍惚
我見到了日後的你韶華已逝
日後的我髮禿眼垂
晨霧如飄雪,覆蓋了我額上的皺紋
驕陽如烈焰,焚枯了你秀髮的烏黑
你我心中最後一點餘熱完全凋零
友子…
請原諒我這身無用的軀體


海上氣溫16度
風速12節、水深97米
已經看見了幾隻海鳥
預計明天入夜前我們即將登陸
友子…
我把我在台灣的相簿都留給你
就寄放在你母親那兒
但我偷了其中一張
是你在海邊玩水的那張
照片裡的海沒風也沒雨
照片裡的你,笑得就像在天堂
不管你的未來將屬於誰
誰都配不上你
原本以為我能將美好回憶妥善打包
到頭來卻發現我能攜走的只有虛無
我真的很想妳!
啊,彩虹!
但願這彩虹的兩端
足以跨過海洋,連結我和妳


友子,我已經平安著陸
七天的航行
我終於踩上我戰後殘破的土地
可是我卻開始思念海洋
這海洋為何總是站在
希望和滅絕的兩個極端
這是我的最後一封信
待會我就會把信寄出去
這容不下愛情的海洋
至少還容得下相思吧!
友子,我的相思你一定要收到
這樣你才會原諒我一點點
我想我會把你放在我心裡一輩子
就算娶妻、生子
在人生重要的轉折點上
一定會浮現…
你提著笨重的行李逃家
在遣返的人潮中,你孤單地站著
你戴著那頂…
存了好久的錢才買來的白色針織帽
是為了讓我能在人群中發現你吧!
我看見了…我看見了…
你安靜不動地站著
舊地址,海角七號…海角?
你像七月的烈日
讓我不敢再多看你一眼
你站得如此安靜
我刻意冰涼的心,卻又頓時燃起
我傷心,又不敢讓遺憾流露
我心裡嘀咕,嘴巴卻一聲不吭
我知道,思念這庸俗的字眼
將如陽光下的黑影
我逃他追…我追他逃…
一輩子


我會假裝你忘了我
假裝你將你我的過往
像候鳥一般從記憶中遷徙
假裝你已走過寒冬迎接春天
我會假裝…
一直到自以為一切都是真的!
然後…
祝你一生永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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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台北電影獎今晚舉行頒獎典禮,導演魏德聖的劇情長片「海角七號」勇奪百萬首獎,他情緒激動地表示,一部電影的誕生,除了經歷許多困難,也會得到許多幸運,感謝朋友與工作人員的一路支持,才能將這個百萬首獎帶回家。
魏德聖也說,希望影片在八月二十二日上映時,也可以擁有跟今晚一樣的好運,得到高票房支持。另外,日籍女主角田中千繪則當場喜極而泣,她說,一路跟隨魏德聖拍片,十分了解他遭受的壓力與辛苦。

2008台北電影節得獎名單如下:

觀眾票選獎:「情非得以之生存之道」。

媒體推薦獎:「九降風」。

最佳動畫短片:「飛越藍調」。

短片:

評審團特別獎:「女力」。

最佳劇情短片:「天黑」。

紀錄片:

評審團特別獎:「薩爾瓦多日記」。

最佳紀錄片:「飛行少年」。

劇情片:

最佳編劇:蔡宗翰、林書宇「九降風」。

最佳音樂獎:呂聖斐、駱集益「海角七號」。

最佳美術獎:翁桂邦「囧男孩」。

最佳攝影獎:秦鼎昌「海角七號」。

劇情片最佳新人:王柏傑「九降風」。

最佳女演員:張鈞甯「情非得以之生存之道」。

最佳男演員:鈕承澤「情非得以之生存之道」。

最佳導演獎:楊雅(吉吉)「囧男孩」。

評審團特別獎:「九降風」。

百萬首獎:「海角七號」。970704

本則新聞由中央社提供 2008/07/05 (中央社記者吳素柔台北四日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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